作戏 /上/
*农坤
*背景设定npc解散后
*来自 @曾记楼西 的《水星记》和 @七七七九臻 的破镜重圆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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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独自在街头走着。
身旁金发碧眼的人群与他擦肩而过，他戴着口罩，可异国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还是闯入他的鼻端，闯进他戴着的连衣帽里，进而传遍他的全身，让他清楚地认知自己身在何处。
灌入他身体缝隙的空气些许凛冽，此刻他才有那么一点被放逐的实感。
这地方他不是第一次来。
美国。
承载了不少美好回忆的地方。
经纪人让他随便找个地方，他本不想来，可想想竟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路过时代广场的时候，他习惯性地往大屏幕上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一看，便愣了好久。
屏幕上投映的人像是呼应着这个地方一样，一样的熟悉又陌生。
人像旁边的字幕耀眼夺目。
1003巡回演唱会美国站。
Leo，陈立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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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场的票几乎买不到，对他来说却不是难事。
蔡徐坤看着手里的这张纸片，再看看进场的人群。
他原来不是这么疏忽的人，这事却做得马虎。也许是异国的感觉强烈，竟给了他以为自己也能淹没在人群里的错觉。
可旧时他们在海外开演唱会的时候，到场的粉丝们又有哪一次来的不是华人居多。
蔡徐坤看看自己，一套简单的黑色休闲衫，连衣帽叠在帽子上，口罩严实地包住了自己的脸，唯一露出的一双眼睛也被有些过长的刘海稍稍遮住。
太蹩脚了，路人认不出来，可绝对瞒不住那些稍微了解过他们的粉丝们。
现在的他冒不起这个险。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
这种场合，这个人也许会在。
工作人员把蔡徐坤带到候场室门前后就离开了。
蔡徐坤默默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敲敲门。
“进来吧。”里面的人道。
门打开的时候，他对上一张满是笑意的脸。
“好久不见了啊，坤。”
林彦俊倚在门旁笑着对他道。
“你果然在啊。”蔡徐坤也笑。
在异国他乡见到熟人的感觉总是好的，尤其对现在的蔡徐坤而言。
“你真的只需要我帮你进来吗？”林彦俊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还是说了出来。
“他就在里面。”
“不了。”蔡徐坤道，“偶然来看一次罢了，等一下我去自己的座位就好。”
“好吧。”林彦俊道。
“坤坤。”沉默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你真的没事吗？”
“我就知道你会问。”蔡徐坤无奈地看着昔日队友有些担忧的神情，他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不跟你客套了，事情确实是有一点麻烦。”他道，“不然我不至于躲到美国来。”
“是认识的人吗？”
“......嗯。”
“如果我帮得上忙，你一定叫我。”林彦俊看他样子，也不再多问。
“好。”蔡徐坤道。
“彦俊，农农叫你。”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或许是某个工作人员。
“好——”林彦俊应着，他转头看向蔡徐坤，蔡徐坤拍拍他的肩。
“那我走了。”
演唱会流程他再熟悉不过，估摸着时间，那房间里的人也快要出来准备了。
“不要告诉他我来了。”蔡徐坤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开门前他顿住了脚步，声音很小，却很清楚。
“顺便，替我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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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在这一片热闹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安静。
他也曾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偌大的会场，粉丝们的尖叫声大得快要冲破耳膜，灯牌闪亮夺目，在黑夜里汇成一片星海。那时他是万众瞩目的台上人，如今他变成了渺小人海中的一份子。
感觉倒是新奇。
台上的升降台启动了，身旁的粉丝们开始尖叫。蔡徐坤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那一块慢慢升起的台子，一点一点，跳得接近顶峰。
慢慢的，今夜的焦点显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他依然一头纯净黑发，下垂眼睁得恰到好处，少了许多天真无邪，多得是成熟魅力。
蔡徐坤找到了隐藏在人群中的乐趣。
他站起来，跟着身旁的人们一起，时隔多年之后，第一次肆无忌惮地喊出那个名字。
“陈立农——！”
......
“谢谢大家今天来看我。”
劲歌热舞过后，陈立农一边擦汗一边对着话筒讲话，依然是显得软糯的台湾腔，随后还用英语翻译了一遍。
口语进步了好多。
蔡徐坤想。
回忆的馋虫嗅到了那段香甜的气息，不由自主地悄悄爬了出来。那时候的陈立农拿着英语作业一脸为难地敲开他房间的门，问他这道题那道题，其实他的英语也不怎么样，可毕竟来美国读过书，凭语感也能解答他好多问题了。
“那我抽咯。”
舞台上的陈立农嘴角弯起的弧度不甜不淡刚刚好，他从箱子里随便拿一张纸条，看清楚纸条上的字后念出来。
“C区16号。”
摄像机和众人的目光开始寻找这个幸运儿。
目标寻找到之后，人群却窃窃私语，然后爆发出尖叫——
蔡徐坤强行把自己从回忆中拽出来之时，看到了大屏幕上自己藏得严实的脸。
还有陈立农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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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也没有很久。
“看起来我遇见了我的老朋友。”
陈立农歪着头，朝着这个地方看过来。
“上来吗？”
他的口吻过于正常，带着一点久别重逢的惊喜和客套，显得蔡徐坤的沉默异常可笑。
来看演唱会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蔡徐坤想。
他明明知道，却任由自己心怀侥幸。
追光灯已经打了过来，台下的他与台上的陈立农站得遥远，人群虽然激动，却也自发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知道，踏出这一步，要面对的不只是明天大洋彼岸的国内娱乐新闻这么简单。
他看着陈立农，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依然平静无波。昔日的少年已经长大，一切早已变得游刃有余。也许介怀的真的只有他自己罢了。
那么。
伴随着人群不可思议的喊声，蔡徐坤走出了第一步。
蔡徐坤上台了才发现，这是一个陪陈立农过生日的互动环节，自己恰好就是那个被抽中的幸运粉丝。
是了，按国内时间算，今天的确算是他的生日。
蔡徐坤走近他，一步步地，走到他身边。
他也不知道目光该放去哪里，脚尖也好人群也好，台上那个大大的生日蛋糕也好，总之放不下在那个人身上。
可走近了的时候，他不能避免地看着这人的脸。
昔日略带圆润的少年脸庞如今已变得棱角分明，线条自然还是好看，却再也找不到那种熟悉的感觉。他在冲他笑，表情已经控制地很好，再也不会笑出一道一道可爱的褶子。
这是一场盛大的久别重逢。
于他们而言却不是。
蔡徐坤依然没有解下自己的口罩，粉丝在台下大声喊着，有些已带上了哭腔。
“坤坤。”
蔡徐坤听见陈立农这么喊自己的时候，惊觉时间竟然真的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谢谢你今天来。”陈立农笑得淡淡的，“说实话我很意外，可我也觉得很开心。”
蔡徐坤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话筒，解下自己的口罩。
“......生日快乐。”
他一边讲一边鼓起勇气去看陈立农的眼睛，在看到的那一瞬却又避开，他从被镜头找到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后悔今天为什么要来，在此刻这种感觉达到了顶峰。
生日快乐啊，农农。
愿你真的开心，真的，至少在今天。
如果因为我让你想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我向你道歉。
蔡徐坤转头冲着观众席笑，他挥了挥手，对着话筒讲，“我们一起给农农唱生日歌好吗？”
“好——”
“一，二，三。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陈立农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找回了今天他的主角位置，跟着大家一起挥手。
听着大家唱的生日祝歌，也许是麦克风音质太好，或许又是耳返的质量实在不错，茫茫人海里，他只能听见耳边蔡徐坤轻柔的声音。
“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之后，蔡徐坤下台之前被询问要不要跟陈立农一起合照。
蔡徐坤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他拿出自己的手机，却被陈立农制止。
陈立农把耳麦拿下来，站在他面前，转身背对着观众。
此刻，全世界就只有蔡徐坤能听见他讲话。
“用我的吧。”
陈立农的眼神冷淡得像汽水杯里漂浮的冰块。
“作戏罢了，省得你之后要删。”
“我不是......”
蔡徐坤想说点什么，陈立农却已转身笑得如沐春风，拿出自己的手机，凑得离他不远不近。
蔡徐坤看着手机屏幕里两人的脸。
他无可奈何地牵起嘴角，露出面对镜头习惯的笑。
咔嚓。
好像他们的关系，也只能定格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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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的后台，工作人员们忙碌地收场，候机室里，陈立农坐着正在休息。
手机界面停留在微博热搜，前几条全与那人有关。
#蔡徐坤 美国#
#蔡徐坤行踪暴露#
#蔡徐坤现身演唱会#
其中一条格外碍眼。
#蔡徐坤 陈立农#
他抬眼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安安静静的，也在看手机，眉头微微皱着，嘴角紧紧抿起。
他在困扰。
陈立农清楚地认知到这个事实。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恶趣味地想要看他怎么办。
讲道理，明明他也有责任。
一旁的林彦俊看看陈立农，又看看蔡徐坤，最终看不下去，开了口:
“坤坤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蔡徐坤抬眼，发现陈立农依然看着手机，他想他肯定也知道了现在国内舆论什么情况，可之前发生的事，自己为什么来美国，他却不清楚他知不知道。
正是该努力淡化自己存在感的时候，偏偏又成为焦点。
被抽上台是有心还是无意，蔡徐坤不想去探究。事情已经发展成现在这样，他现在该思考的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离开美国，去别的地方。”
蔡徐坤无奈地开口。
“我现在也回不了国。”
“那你要去哪呢？”
林彦俊有些担忧地问道。
“不知道，或许趁这个机会来一趟旅行？”蔡徐坤故作轻松道，“也许会去马尔代夫吧。”
“你是不是太低估了狗仔的能力。”
陈立农突然出声，盯着他，语气说不清算好还是不好。
“还是说，你根本不介意？既然不介意，你又何必躲到美国来。”
“农农。”林彦俊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讲话的。”
他说完之后忍不住去看蔡徐坤，蔡徐坤只是低垂着眼睫，并不说什么。
气氛一瞬间又变得尴尬，蔡徐坤想沉默若有重量，此刻已经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
时间并不能改变什么东西。
蔡徐坤想。
该讨厌的还是会讨厌，该介怀的依然介怀。
“你要不要跟我回台湾。”
良久，蔡徐坤听见陈立农的声音。
他错愕地抬眼，看见这个弟弟面无表情的脸，似乎说完这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为什么？”蔡徐坤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好歹大家相识一场。”陈立农道，“你放心，没有人会知道你在哪里。”
最后一句好像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外界不是一直在传我和你不和？”陈立农弯起嘴角，好似嘲讽。
“趁这个机会破了怎么样？对你我都好。”
他道。
“作戏罢了，对你来说怎么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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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飞机。
陈立农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一片漆黑。
过往多少个夜晚，他睁眼望着夜色才可入睡。
坐在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也许这段时间他真的身心俱疲。
窗户倒映着他的睡颜，依然那么毫无防备。
耳机里播放着一年里唯有今天这个时候才会播放的录音，不由地想起刚才林彦俊调侃他的话。
“今年不用看了吧？那个视频。”
“人都在你身边了。”
不。
今天尤其......
陈立农背对着蔡徐坤，按了播放键。
杂音依然很多，吵吵闹闹的声音似乎能把那个闹腾的画面搬到他眼前。
“农农！生日快乐！我是你最喜欢的Justin呀~”
“扎斯汀你要不要脸啊？农农最喜欢的明明是我好吧？农农来来来哥哥请你吃蛋糕！”
“范丞丞你才不要脸，你好意思让农农叫你哥哥？”
“范丞丞！蛋糕不要再吃了！啊农农生日快乐快乐快乐！”
“生日快乐兄弟，酷的bro。”
“hey yoo my bro happy every day，每一年的这一天你也要记起小鬼。”
“诶兄弟，今年生日一个人过，不要太寂寞，记得想我。”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农农生日快乐耶，回来我们再一起跑步唱歌好不好？”
“农农啊。”
视频里终于出现这个人的脸，他笑得真诚，带着身后或捧蛋糕或拿蜡烛的七个人一起往镜头前凑。
“今年因为你有活动，我们不能亲自给你过生日了，不过相信现场你的浓糖们一定也会给你不少惊喜吧，不要太想我们，我们等你回来哦！”
“坤坤给唱生日歌吧！”
“对啊坤坤，唱两句呗。”
蔡徐坤转过头无奈地看了队员们一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镜头。
“那就......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队员们笑嘻嘻地跟着队长一起大合唱。
依然能够回想起当时他只身一人去品牌活动现场时收到视频的惊喜。
美好的，快乐的，令人感动的......
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陈立农伸手点了点玻璃上倒映的那人的脸颊，久违地露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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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徐坤没想到陈立农会把他带回自己的家。
他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悄悄打量着这间大房子。
地方很大，家具却很少，多是简洁的款式。房子很干净，东西全都公式化一般整齐地归类好。
依然很爱干净。
蔡徐坤想起百分九就还没解散的时候，身为队长的他天天抓着几个哥哥弟弟搞好宿舍卫生，就陈立农和王子异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两个。
然后他还会说，坤坤啊，小贾丞丞和正正哥我是劝不动了，但我可以帮你看着小鬼和尤长靖。
这时候自己就会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说农农啊如果他们都像你这么省心就好了。
......
“这里保密性很高，你要是不出去，没有人会发现你在这里。”
换了衣服出来的陈立农看他在发呆，似乎在解释带他回来的原因。
“嗯，好，谢谢。”蔡徐坤回答得有些无措，他抬眼看着陈立农，发觉他换了一套衣服，似乎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出去吗？”他脱口而出。
都这么晚了。
话一出口，他咬了咬下唇，觉得有些后悔。
他以什么立场跟他说话呀？都不再是什么队长了，也不是什么关系好的朋友。
陈立农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
“我朋友给我办了生日聚会。”
“哦......这样。”
“手机号码用微信发给你，有事打电话。”陈立农拿起钥匙，突然一顿，回头看他，语气好笑。
“需要重新加微信吗？”
“不用。”蔡徐坤道，“我没删你。”
陈立农没再说什么，拿着钥匙就出门了。
独留蔡徐坤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房间里，其实他从答应陈立农跟他回台湾的那一刻起就有种踩在云上的感觉，轻飘飘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想要洗澡，然后睡觉。
可是，行李还没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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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吵。
陈立农饮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灯光随意地摆射，楼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肆意摆动着肢体，节奏感极强的音乐震动着每个人的鼓膜，毫不客气地敲打着心脏。
“演唱会圆满结束！祝我们大明星生日快乐啊！”
小林举杯与他庆祝，他举杯点了点头，饮了一小口。
身旁不乏长得好看的男女们，一些早已熟识，一些还十分脸生，想必以后因为工作也会变成熟悉的一份子。
......十分无趣。
陈立农这么想着，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看见来电人的一瞬间，他眼里涌动出一丝什么，却被花花绿绿的灯光给掩盖了下去。
他拿着手机走了出去，一扇门罢了，就掩盖了所有嘈杂的声音，只剩下话筒里对方的呼吸声，变得如此清晰。
“喂。”
“喂......”
对方似乎不知道如何称呼他，顿了一下，陈立农眼里的笑意慢慢减淡，最终融化在夜色中。
“那个，我想用浴室。”蔡徐坤的声音恢复正常，“但我的行李还没到。”
外头的风有些大，吹得他的声音破破碎碎的。
“浴室是倒数第二间。”陈立农道，“去第一间的衣柜里找一套淡蓝色的睡衣穿。”
他停顿了一下。
“今晚你可以睡在那里。”
话筒那边窸窸窣窣的，蔡徐坤似乎一边听他的话一边进了房间。
“不用了。”他道，“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吗？我睡客房就行了。”
“客房很久没打扫过了。”陈立农道，“还是说你不介意再过敏一次？”
“......”蔡徐坤无奈，“那我睡沙发......”
“下午保姆才来打扫过房间。”陈立农道，“我今晚不会回去，你还介意什么？”
“......”
蔡徐坤似乎被他一句一句怼得有些恼火，回了句你管我睡哪就挂了。
陈立农听着通话结束的嘟嘟声，放下手机，转身回去。
找到经纪人，把他拉到一旁说了些什么。
“你等会要走？”经纪人见鬼似地看着陈立农，“不是，我给你包了这么大个场，你就这么回去了？”
“所以我早就跟你讲不用办。”陈立农好笑地看着他，“你替我好好玩也是一样的，这段时间你也辛苦。”
“成吧成吧，小兔崽子。”经纪人骂他一句，甩甩手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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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农买了一罐啤酒，让代驾开到了海边。
夜晚的海风跟啤酒一样涩。
风吹乱他的头发，乱不了他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决定回家。
以往并不喜欢回这个家，太安静太单调太枯燥，好似这些年的心境。
可今日却着了魔似地赶回来，他笑自己，觉得夜会无趣，可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人的睡颜岂不是更无趣。
他学会并擅长苦中作乐，否则这些年该如何撑着度过。
蔡徐坤睡得好熟。
在沙发上。
他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安静地看着。
想起以前的自己，在保姆车上看见睡着的队长，满腔小心思地霸占他身旁的位置，然后趁大家都睡着，悄悄把他的头移到自己肩膀上，感受他毛茸茸的头发扎在自己脖颈上的酥痒，听着他轻巧的呼吸声能快乐好久。
蔡徐坤，你知不知道你一旦睡着，周围的世界对你而言都充满危险。
因为你那么累，睡得永远那么熟，身边发生了什么，你永远都不知道。
陈立农走过去。
离得好近。
这些年，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他小心地把他抱起，抱到自己的房间，把他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床上。
蔡徐坤果然毫无察觉。
陈立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他给他盖好被子，又起身离开，遵守今晚不回家的约定。
夜色隐藏了很多秘密。
被云朵藏起来的温柔的月光，被树叶遮挡的夏末的蝉，被时光掩盖的一腔爱意。
谁都不会知道。
包括他自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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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会写多长但是设定了两个番外
小天使们留点评论叭！！评论是最好的催更(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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