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湫

超时

*灵感源自武汉FM“超时”

*沙雕预警

 

 

-

 

陈立农最近养了个孩子。

 

从此忙得满世界跑的大明星更是忙断腿,因为怎么着也得挤出点时间来看着他孩子,不然他孩子要闹,这一闹就不行,他养孩子这事儿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忘了说,他孩子吧,估计谁都认识。

 

姓蔡不姓陈,名叫蔡徐坤。就那个陈立农前团队长,在娱乐圈红得发紫的蔡徐坤。

 

这事儿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

 

收到蔡徐坤出车祸的消息时,陈立农人在美国。

 

匆匆忙忙地了结完手上的工作,他便马不停蹄地飞回国内。来到医院时看见病房里的景象还吓了一跳,八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让陈立农一时间栽在回忆里出不来。

 

人可真齐啊,自从解散之后,逢年过节喊起来的聚会都没这么齐过。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个坐在病床上的人睁着圆圆的眼睛,冲着他笑得惊喜:“呀,你来了。”

 

是呀,来了。除了蔡徐坤额头上的纱布外,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他谁也没忘记,谁都认得——认得是认得,可在他眼里,他们却好像不是原来的他们了。

 

“他没有失忆,”尤长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他……精神错乱。”

 

“?”

 

陈立农表示不解,尤长靖继续道:“你知道他看见我和林彦俊的时候说什么吗?他说尤老师林老师下午好,今天放学放的好早哦。”

 

“??”

 

“看见丞丞和小贾的时候他说,你俩英语作业写完了吗?今天我可没得给你抄。”

 

“???”

 

“看见小鬼的时候……”

 

陈立农听着尤长靖的描述越听越想笑,蔡徐坤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几岁的小学生,认识的人们变成了各种身份,同学,老师,邻居——陈立农笑着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尤长靖指了指病房门:“你自己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于是陈立农又走了进去,蔡徐坤正盘腿坐在病床上各种比划,范丞丞和黄明昊正绞尽脑汁地扮演好他的同学角色,应付着他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还没等陈立农说话,蔡徐坤便注意到了他,转过头来很是期待地说:“爸爸,我们要回家了吗?”

 

“????”

 

他们八个再次被震惊得满头问号。

 

 

-

 

 

“他把你当成了亲人,那证明潜意识里你能给他更多的安全感。既然是这样,那最好是陈先生先带着他,有助于他记忆的恢复。”医生这么建议道。

 

蔡徐坤的经纪人很是抱歉地看着陈立农,提出请求道希望他能看在昔日队友情分上帮一下蔡徐坤。陈立农笑着答应下来:“周姐不用客气,能帮的我一定帮。”

 

于是蔡徐坤眨巴着眼睛被陈立农领走了,还很有礼貌地跟其他七个懵逼的队友挥挥手说再见。陈立农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蔡徐坤皱着眉不解地问:“爸爸,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听他叫自己爸爸真的不只有一点点奇怪,陈立农好不容易忍住笑道:“回家啊。”

 

他想了想,怕蔡徐坤接受不了新环境,又解释道:“带你去新家好不好啊?”

 

“你说什么呢?”蔡徐坤从包里摸出一把钥匙,圆圆的小鹿眼无辜又困惑:“新家不在这边呀?”

 

 

-

 

 

并不是蔡徐坤住的那间公寓。

 

房子新得离谱,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装修的风格是简约时尚的黑白调,一些细节的设计却又让人觉得温暖。比如墙壁上串起来的星星灯和还来不及放照片的相框,沙发上摆着的那只超大型的兔子玩偶笑容可掬,两个同款不同色的水杯依偎在一起,落地窗外的阳台还有双人的藤条吊椅。

 

很像一个家。无论多晚都想要回来的家。陈立农四周打量着这间新房子,猜想着这是不是蔡徐坤原先给谁准备的地方。蔡徐坤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黑白两双拖鞋,白色那双已经穿过,黑色那双还未拆封。他把黑色那双丢给陈立农,自己先换上拖鞋哒哒哒地跑进去。

 

“你要干嘛?”陈立农把拖鞋的包装袋拆掉,心中默念对不起ne以后一定买双一模一样的还他。蔡徐坤已经进了房间,听见陈立农叫他又转身探出个头来:“我要写作业啊。”

 

等陈立农换好拖鞋又把两人的鞋子摆正之后他走进了蔡徐坤的房间,空间很大,床也很大,地板中间铺着柔软的羊毛毯,旁边放着两个榻榻米做的懒人沙发,桌子上放着把吉他。蔡徐坤坐在椅子上晃晃脚,戴着耳机嘴里哼哼着,手上拿着笔写着什么,陈立农悄悄过去看——啊,写作业的意思就是写歌词吗?

 

大概无论过了多久蔡徐坤都还是这幅老样子,音乐永远是他最重要的东西。这副情景像极了团队还没解散的时候。打开队长的房门,若他在,那么肯定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搞他的音乐事业,永远勤勤恳恳的像只小蜜蜂。陈立农看着蔡徐坤毛茸茸的后脑勺极浅地笑了一下:五年啦,怎么你还是一如初见啊。

 

蔡徐坤一点也不体谅他的故人情怀,摘掉耳机把椅子转了个弯儿,歪着头冲他笑:“爸爸我饿啦,我们什么时候吃饭呀?”

 

“……”

 

 

-

 

 

五年之前的陈立农对做饭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五年之后也并没有什么惊人的转折。被行程挤满的日子里大明星最拿手的还是牛奶煮泡面,可于情于理他也不能让病号吃这种毫无营养的东西。于是天秤座的他坐在沙发上纠结着点哪家的外卖,最终决定吃必胜客——是的,还是很没有营养,可是蔡徐坤要吃。

 

无形撒娇最为致命,蔡徐坤眨巴两下眼睛陈立农就缴械投降了。二十四岁的陈立农习惯性地挠了挠脑袋,最终惊人地发现这五年来自己真是毫无长进。

 

可蔡徐坤——谁让他是蔡徐坤啊。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便要无意地惹你心乱,不要说此刻他亲昵地偎在你身边,葱白一样的指尖在你手里的手机屏幕上点来点去。在吃这方面他好像从来不会纠结,利索地选好口味,中途还笑嘻嘻地征询他的意见:“爸爸喜欢吃这个吗?”

 

心如止水是个技术活儿,但并不代表他陈立农就学不会。五年的时间足够让寸心大乱的笨鸟变成不解风情的高人,陈立农尽量淡化掉他身上似有若无的香气,摸摸头把他当做真的小孩:“坤坤喜欢就点吧。”

 

蔡徐坤的食量显然并没有因为把自己当做小孩就有所减小,两个实际年龄分别为二十四和二十六的大好青年深谙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把外卖扫了个精光。吃饱喝足后两人在沙发上划手机,陈立农看了看时间,刚想借着大人身份告诉小蔡同学“小孩子不可以超过十点还不睡觉”,蔡徐坤却已经打了个哈欠很乖地拿着睡衣去洗澡,还顺便给了他一套——陈立农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粉色睡衣,又看了看蔡徐坤手里那套蓝色的,怎么也觉得蔡徐坤是拿错了。

 

情侣款啊,这间房子里怎么什么都是情侣款,拖鞋也好杯子也好睡衣也好,陈立农终于承认这里确实是蔡徐坤为谁准备的地方,而那个谁好巧不巧应该就是他未来的伴侣,或许也不是未来,进行时也说不定呢。

 

他忽然泛起了一些鸠占鹊巢的罪恶感,不过马上又被蔡徐坤的一声“爸爸我内裤忘记拿了”给打消掉,起身很无奈地去给他拿。

 

什么情侣款啊,到他这妥妥的都是家庭亲子系列。

 

该睡觉的时候陈立农再次认识到小情侣同居的弊端:床肯定是只有一张的,多余的地铺想都不要想,原来的蔡徐坤显然不会准备这些东西。

 

就不怕两人吵架的时候没地方睡吗?陈立农嘀咕道。诶不对,他还有沙发可以睡——

 

陈立农前脚刚踏出房门,蔡徐坤的声音就在床上幽幽响起:“爸爸你去哪里?不睡觉吗?”

 

陈立农觉得自己的笑容大概有点僵:“坤坤你这么大了,要自己睡觉哦……”

 

而蔡徐坤又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次还委委屈屈:“我还小,要爸爸陪着睡觉。”

 

“……”

 

行,一起睡就一起睡,爸爸陪着孩子睡觉天经地义。陈立农在他身侧躺下,关了床头柜的灯。

黑暗里呼吸声变得格外明显,陈立农闭着眼睛心烦意乱,高人被一招打回笨鸟,可就算是笨鸟也是长大了五岁的笨鸟,二十四岁了陈立农,你也不再是什么毛头小子。

 

何况,你一直都控制得很好。

 

“爸爸,”蔡徐坤显然不打算让这个夜晚就这么安静度过,陈立农刚想着他是不是要让自己讲故事,还想着如果讲一些林彦俊的烂梗能不能让孩子早点闭嘴睡觉的时候,蔡徐坤却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小孩子能讲什么故事啊。小孩子总把大人说的故事当真,分不清真假虚实,于是连蔡徐坤的故事也变成了絮絮叨叨的日常。而在陈立农听来,倒确实是故事了。

 

“……班主任很好呀,我很喜欢他。他不像四班的班主任那么凶,偶尔会给我们买糖吃。”

 

“同桌特别吵,我不跟他讲话他就用笔戳他前桌跟他讲话,也不知道他前桌会不会被他烦死,反正我是烦死他了,但是他有时候又特别可爱。”

 

“当班长很辛苦,老是要管着他们,可是老师说我厉害,他们也说我厉害,那我也只好当嘞。”

 

“纪律委员像个小老头,一点也不凶,同学们都不怕他的。文娱委员很漂亮,舞跳得很好。体育委员话比我同桌还多,天天跟生活委员吵架,生活委员跟副班长关系特别好,副班长,副班长……”

 

蔡徐坤说到这儿突然结巴了,陈立农饶有兴趣地问:“副班长怎么了?”

 

“副班长……副班长好可爱的,他会很乖地跟在我后面,每天早上见到我会笑着跟我打招呼,放学的时候也会挥挥手跟我说再见。”

 

“嗯?”陈立农笑道:“坤坤喜欢她吗?”

 

蔡徐坤拉了被子盖住脸:“喜欢呀。”

 

陈立农拍拍孩子被子:“小孩子不可以晚睡也不可以早恋,你该睡觉咯。”

 

“爸爸,”蔡徐坤突然侧过身来,像什么温热的家养小动物一样往他怀里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讲故事吗?因为我真的好想跟你说说话……下次出差的话,早点回家好吗?”

 

陈立农僵了半晌,才从两片唇瓣里挤出个“好”字。

 

他极轻极轻地环住怀里的人:“睡吧。”

 

 

-

 

 

陈立农自然是不能一天到晚守着蔡徐坤的,大明星本来就忙得脚不沾地,能每天晚上尽量回到家里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蔡徐坤一直嚷嚷着为什么不送他去上学,陈立农摸不着头脑,只能解释道他现在生病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蔡徐坤看起来十分沮丧:“我想我的同学和老师了。”

 

陈立农突然想起去医院的那天尤长靖解释的一番话,于是挨个给前团的队友们打电话,希望他们有时间就来陪陪蔡徐坤,大家都应承下来。八个人轮流转,蔡徐坤倒也不会太无聊。

 

每天晚上蔡徐坤依然会给他讲故事,说的最多的还是学校的事,学校的事里说的最多的依然还是那个神秘的副班长。久而久之陈立农几乎都要信了有这么一个人,或许确实有呢。

 

“我们还有个约定呢。”蔡徐坤笑嘻嘻地说,陈立农接过他的茬儿问他是什么约定,蔡徐坤却又眨巴着眼睛道:“这是我跟他的秘密,不能告诉爸爸。”

 

孩子终究是有秘密的。二十四岁的陈立农提前体验了一把为父的心酸——是不是为父他自己知道,只是他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要吃一个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人物的醋,想想还真是令人难过。

 

“不可以早恋。”他再次严肃告诫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怎么就说得这么有道理呢。还不到一个月的相处竟就让他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度过过去的五年——五年,不算短的时间诶,足够让陈立农从十七岁的青春偶像变成如今的当红流量,是忙碌的五年,是辉煌的五年。

 

也是没有蔡徐坤的五年。

 

充实又空白。

 

像沙漠中的旅人,长途跋涉久到自以为习惯,突然一汪清泉送到他眼前,后面是一整片郁郁葱葱的绿洲。

 

尝过酣饮滋味后,便,舍不得放手。

 

可如果这样的觉悟只有他一个人有——

 

“立农你下班了没有?!蔡徐坤不见了!”

 

偶尔也会忘记,将故事发展成这般模样的缘由。

 

 

-

 

 

陈立农拨了一个电话。

 

他是细心体贴的性格,在之前就给蔡徐坤配了一个专用的手机,告诉他出门一定要带着,万一迷路了,就打这个电话给“爸爸”。

 

“爸爸。”

 

手机那端传来被风模糊掉的声音,一点一点安抚着陈立农的心脏。陈立农深吸了口气道:“坤坤,你在哪?”

 

“我回学校了,爸爸。”

 

蔡徐坤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小孩子心满意足的雀跃,可马上又被满满的失落堵了起来:“大家都来看我,只有他没来。”

 

“谁?”

 

“我的副班长呀。”蔡徐坤道,“他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

 

陈立农看了眼手表,下午五点五十三分。

 

他道:“坤坤,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走了。”

 

“为什么?”

 

“因为,放学了。”

 

“不会的。”蔡徐坤笃定道,“今天是最后一天……还有一个小时,我们约好了。”

 

“什么最后一天?”

 

“五年前的今天,他跟我说……啊!”

 

“坤坤?!你怎么了?!”

 

“爸爸…我头疼…好疼啊…”

 

“坤坤你告诉我你的学校在哪——”

 

“就是学校呀…爸爸,手机要没电了…”

 

嘀。

 

通话结束了。

 

 

-

 

 

陈立农急着出门。

 

很急。

 

但是,还是记得顺手带上蔡徐坤的围巾。

 

十二月的B市,风已经很大了,是干燥又刺人的冷意,偶尔带着磨人的颗粒感。

 

围巾窝在蔡徐坤房间的软椅上,一角还被抽屉夹着挂起来。陈立农拉开抽屉打算抽出这柔软的羊毛织物,抽屉里的东西却让他移不开眼。

 

合照。

 

许多合照。

 

他见过的,没见过的。

 

蔡徐坤和他。

 

他。

 

陈立农。

 

蔡徐坤和陈立农。

 

他们。

 

一堆合照里,有五张被主人精挑细选地用小夹子夹了起来。

 

而客厅墙上,恰好挂着五个空白相框。

 

 

-

 

 

陈立农梦见过很多次蔡徐坤。

 

他梦见过蔡徐坤在舞台上浑身沐浴着光的样子,梦见过他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样子,梦见过他冲着自己笑出水蜜桃的样子,梦见过他张开双臂拥抱自己的样子。

 

他还梦见过蔡徐坤眼里盛着爱意看着自己的样子。

 

陈立农有时也会像小孩子一样期待梦想成真。

 

可他不知道的是,千千万万个梦境里,恰好就是这一个得偿所愿。

 

“五年前的今天,他跟我说……”

 

五年前的今天。

 

组合解散已有两个月。

 

陈立农依旧没能逃过B市冬季恶劣气候的魔咒,又得上了一场流行性感冒。偏偏撞上不可缺席的盛大晚会,便在后台昏昏沉沉。

 

晚会这种场合,烦在繁杂,喜在可与故人相遇。接受了大家的关心,唯独不见最想见的人来探望。

 

他靠在椅子上发着高烧睡着了。

 

梦里蔡徐坤来看他了,喂他喝了水,对他说了一些话。而他看着浮浮沉沉的光晕,心脏再也承受不住积攒爱意的重量,对着这个自己暗恋了许久的人告了白——

 

五年。

 

给我五年时间。

 

五年后若我们都足够强大,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蔡徐坤被爱软化的样子很美,眼里是难以计数的星辰。

 

他摸摸他的脸,指尖是舒服的凉意,笑着说,好啊。

 

可一觉醒来,脸颊依然烧得滚烫,桌上的矿泉水还未开封,空气寂静得仿佛他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万年。

 

哪有什么五年。

 

哪有什么愿意。

 

哪有什么蔡徐坤。

 

 

-

 

“喂,爸爸。”

 

蔡徐坤被冷得连声音都哆嗦起来。

 

“刚刚手机没电啦,还好我带了充电宝。”

“坤坤。”陈立农努力咽下所有即将喷薄而出的热意:“你还在学校吗?”

 

“对呀。”又是被一阵风模糊掉的乖巧:“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学校在哪……学校就是学校啊,有很长很长的栏杆,有好多好多课室,我有好多好多同学和老师……可是现在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爸爸我好冷啊……他怎么还不来。”

 

“他会来的。”陈立农关上车门,“你再等十分钟,不,五分钟。”

 

“爸爸我……我头疼……”

 

嘀。

 

通话又结束了。

 

 

-

 

 

“喂。”

 

“坤坤你怎么样了?”陈立农焦躁地按了按车喇叭,前面的那辆白色轿车已经堵了三分钟了,简直是有病。

 

“……”

 

那端奇异地沉默了,陈立农心提到嗓子眼:“坤坤,说话?!”

 

良久。

 

一声轻轻的叹气。

 

“……农农啊。”

 

 

-

 

 

很熟悉的建筑。

 

五年过去了,这里依旧作为练习生的比赛基地,多少人梦开始的地方。

 

 

陈立农气喘吁吁地看见蔡徐坤的时候,蔡徐坤正蹲在地上逗猫。他站起身,摇摇手里的狗尾巴草,抬头撞进陈立农的眼眸:

 

“说好的五分钟,我却数了四百下。”

 

他微笑的样子令人心动不已:

 

“超时啦!笨蛋!”

 

这话实在太熟悉,陈立农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大步走过去抱起他,温温热热的脸颊贴在一起:“我错啦。”

 

这次,换我接你回家。


_


有时候,爱来得晚。可,所幸是爱。


无论超时了多久。


一直都在。

 

 

end.

 

FM系列补完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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